【王喻】星月夜
◎七月作业 @一喻百吃 嗯写得太晚了。。感觉挺抱歉的。。。。
◎选的是 10.鲸鱼 和 15.停在窗外的白鸽
◎时间线是第十赛季后的邀请赛，坐标苏黎世，发生在冠军之夜的故事。
◎萌新文笔预警※
◎可能之后还会修改。。因为不满意自己的文笔嘛。。
◎手机打字排版真的太辛苦了。。。而且lofter有毒啊啊啊我排好的版每次都会改变。。。哭
“你居然会在这里。”
王杰希推开露台的门，就看见喻文州背对着他，双手随意地搭在木栏杆上。
“国家队队长不露面真的好吗？毕竟是夺冠后的庆功会。”
喻文州头也没回，清亮的声音在空荡的露台上显得特别澄澈：“这不是正式的表彰大会，在狂欢中少一个人也不显少。更何况，开溜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王杰希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你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
“会从会场上开溜，还会跑到露台上吹风的，我想也就那么几个人了。”喻文州神色轻松眉眼柔和，转头看向走到身边的王杰希，目光在对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瞟见他手上拿着的瓶子，“这个……又是Rivella？”
“牛奶汽水，味道意外地还不错。”王杰希抬手展示给喻文州看，“有评价说像香槟，可惜我没喝过不太清楚。”
“说到香槟，”喻文州像是想起了什么，“少天他们提议要喷香槟，我好说歹说才改成了Elmer Citro。”
“酒量为零，又没有品酒的舌头，还非要点那么贵的葡萄酒。”王杰希赞同道，“仗着夺冠为所欲为的还有一个叶修，居然询问烟钱能否报销。”
“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主要是选手醉倒的后续工作很麻烦，发布会等等都要延期。”喻文州嘴上抱怨，脸上却不见烦恼，反而是笑意盈盈，“不过这么好的日子理应尽兴，少天说要买啤酒兑着喝时我没反对。说什么兑上四分之一是黄金比例，杰希不去尝一点？”
“不必，我只是想找个清净地方喝完这一瓶。”王杰希耸肩，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倒是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呢？”
喻文州似乎心情不错，望着夜空，平日干净清澈的声音里带上了笑意和慵懒的尾音。
“看月亮。”
说是看月亮，现在也不过是华灯初上的时辰，远处的灯火比初升的月亮还要耀眼。晚风徐徐，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间或陷入沉默，只抬头望着星空。
“回国后会有更多广告要接。”王杰希感叹，“我们居然有成为这种公众人物的一天。”
“你最初接广告的时候还P了眼睛。”提到这个喻文州也感触颇深，“手办的新款也在制作中，还放出了其中一款特典，一只趴在小周手办肩上的小企鹅。”
“小企鹅？”王杰希不解，“是周泽楷的吉祥物还是什么祝福吗？”
“貌似是因为轮回队服的颜色像帝企鹅。”喻文州觉得这事挺有意思，“粉丝还形容少天像柯基。”
想到刚才途径会场时里面传出的群魔乱舞般的声音，王杰希了然地点头：“确实挺闹腾的，群众的眼睛真是雪亮。”
“那么，王队觉得我像什么动物呢？”
晚风习习，拂乱了额前碎发。王杰希抬手揉了两把，才后知后觉喻文州是在询问，决定装作扶额思考。
“……鲸鱼。”
“金鱼？”喻文州一听就笑了，“王队觉得我像那种养在玻璃里的装饰品？”
“我是说蓝鲸。”王杰希调整自己的发音，“体积庞大却不显山露水，在无边无际大海中徜徉，不紧不慢不疾不徐地游走，偶尔喷个水柱自得其乐。”
“我可以将其理解为赞扬吗？”喻文州有些好笑地打趣他，“王队对鲸鱼还真是了解，描述得如此具体。”
“随你怎么想。”王杰希不置可否，反而对喻文州提出了意见：“怎么又改口叫王队，你这公私分明的态度也是很……平时叫我杰希就好。”
“这不是快要回去了吗，杰希。”喻文州神色自若，仿佛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回去之后也该考虑下退役的事了。”喻文州认真地同他分析，“虽然还不明显，但毋庸置疑，你的状态已经开始下滑。”
“你看出来了。”想到赛场上那个细微的失误，王杰希顿了顿，又说，“但现在退役还为时尚早，状态下滑是正常的现象，你不必担心。”
喻文州眉头皱起来：“你还真要学韩队再战十年？叶修都嚷着退役不当领队了。”
“为什么不可以？至少再为微草拿一个冠军。”王杰希正色道。
喻文州偏过头，冲王杰希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看你在国家队里的表现，我还以为你已经有所改变了。”
王杰希一愣。
“……为何这么说？”
喻文州收起脸上的笑意，低头叹了口气。
“若与你相比，我应该是飞鸟，而你，说是化身孤岛的蓝鲸也不为过吧。”
瓶中的液面细不可察地抖了抖。
“孤身驮着岛屿在大洋中航行，百年的生命后是百年的鲸落。”喻文州淡淡地说。他没有看向王杰希，而是让目光越过街景，定格在天空最后一抹落日的余晖上。
王杰希注视着喻文州的侧脸，神色平静眉眼微垂。
孤岛……吗。
林杰离开前自己在队里扮演的角色，给自我的定位，王杰希已经记不太清了。大约是一份责任背负太久，现在回忆起来像是根深蒂固生长在血肉里。仿佛他生来便是队长，而承担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
他这样想着，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心底涌出来，如潮水般冲刷他，沿着血管流向四肢百骸。勇气焕发新的生机，信念扎根向更深的土地，星光黯淡处有细微的希望在播撒。
他曾怀揣一身孤勇，在无数迷茫的日子里徘徊彳亍。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迹被汗滴洇透，键盘的按键在千万次触碰下磨损。苦难正如那沙粒，磨过他的脚也迷过他的眼睛，也曾经像在沙漏中一样无穷无尽地流淌。
但七年后的如今，只有零星的画面残存在他的记忆里。敲击键盘的声音在寂静的训练室里来回飘荡，漆黑空旷的街道和天空尽头隐约的星光。复杂的情感在时光的冲刷下坍塌崩离，回头只能看见来时道路上的脚印，他甚至想不起伤口的模样。
要带走沙粒只需一阵风，又怎敌得过时光的侵蚀。
“孤岛吗？听起来也挺有意思。”王杰希笑笑，低声说，“我清楚的。”
他清楚的。
刚出道担任队长的他，在责任的重压下收起了自己打法中的锋芒。然而他一心为了不负林杰前辈的委托和承担微草的未来，未曾想到的是过大的责任带来了过强的威信，过强的威信背后是孤独与逐渐失衡的队伍氛围。
他学习叶修的做法扛起整支队伍，却不知为何矫枉过正结果适得其反，也没能像喻文州那样建立起互相支撑的蓝雨双核与适应每个人发展的队内氛围。问题在他意识到之前，先一步暴露，给了他致命一击。
他早已不复当初的年轻气盛，岁月将他一天天打磨得沉稳严肃，但在这一刻，在喻文州面前，他望着远处的灯火，仿佛看见了自己胸膛中的火光。
不过是迎来一场新的改变，他怎么会畏惧不前。
苏黎世这一场辉煌的胜利将成为他新的起点。
而今他已经不是孤军奋战。
“原来我是个这么让前辈后辈操心的队员吗。”王杰希苦笑着地自我调侃。
“说是后辈，不过是出道较晚而已。”喻文州道，“我们算同龄人。”
“被誉为荣耀中续航能力最强的职业选手，喻队应该没打算过退役这件事吧。”王杰希拧开瓶盖，问，“你渴不渴？”
“还好，与无糖的相比我更喜欢绿茶口味。”喻文州瞧了一眼对方手中的饮料，“至于退役，短期内肯定不会考虑，现阶段队内的攻击力量还不够稳定，青训营里术士的好苗子太少了，我想要功成身退，没个三五年是不可能的。”
王杰希笑起来，对喻文州说：“虽然你认为自己是飞鸟，但也不会是停在窗外的白鸽，你明明是风雨里引导鸟群的大雁。”
“原来王队是这么看我的？”喻文州噙着笑意望过来，“我以为你会夸我是风雨中与命运搏斗的海燕。”
“倒也形象。”
“下次我大概不会和你们一起来了。”
“只是不以队员的身份而已。如果你喜欢这里的天空，随时可以过来。”
“和你一起吗？”王杰希打趣道。
“那当然是随你喜欢。”王杰希眼里有着光芒流转，灿若星辰，喻文州看着他，微微笑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会场吧。”
“说得也是，再没人制止方锐和黄少天大概会把会场拆了。”
王杰希四处张望了一下，快走几步，将空瓶丢入垃圾桶。
“杰希。”喻文州在身后叫住他，“所以你为什么会到露台上来？”
王杰希直起身，轻轻扬起了嘴角。
“因为——”他轻声道。
“我想看今晚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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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希望你一个人面对一切。
今晚月色很美，我想和你一起看。
未来的路有很长，而我想和你一起走。
